“……”这不是现代的文胸吗?
石南溪眨了眨眼,默不作声。
石溶月想到对方看不懂这个,便将文胸放在胸前,双手做出往上托的姿势,同时嘴上解释:
“这个叫文胸,相当于肚兜的作用,只是肚兜一点也不防下坠,所以我特意口述让嬷嬷做的,你只要穿上这个,再让太子看到,保证一定会引起他的兴趣,男人吗,只要有了兴趣,就成功了一半。”
她越说越激动,眼中充满了自信:
“剩下的就交给我了,我保证让太子主动提出换亲。”
康熙在这个时候还是特别宠爱太子的,只要太子自已主动提出换亲,都是石家嫡女,没什么区别,到时石南溪替她嫁给太子,自已就可以去找四四啦。
石南溪看着与现代相差不大的文胸,别的不说,这位同为穿越者的便宜姐姐虽然天真又自私,但行动力很强。
也好,原身从小体弱多病,如今十六岁,苍白瘦弱,一副豆芽菜的样子,她正发愁无法引起阅女无数的康熙兴趣。
有了这个,男人都喜欢新鲜新奇,第一步引起他的好奇兴趣,下面的路就好走了。
心中百转千回,面上却是傻愣愣的,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文胸的作用,腾地一下脸如火烧一样红了彻底。
“长、长姐、你、你说什么呀!这毫无羞耻的东西怎么能穿在身上,还、还给外男看……”
说着一副羞得快要晕倒的样子,石溶月被迫从激动中回过神,瞧见自已便宜妹妹这副小家子气样,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直接将东西塞到她怀里,不容置疑的命令:
“反正我让你穿便穿。”说着想到什么,她缓下语气:
“你相信长姐,长姐还能害你不成,太子俊逸风流,文武皆备,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喜欢上对方。”
石南溪还是通红着脸,不停地摇头,石溶月见此使出杀手锏。
“二妹,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阿玛额娘的关注吗,只要你嫁给太子,阿玛额娘肯定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“所以相信长姐好吗?”石溶月握住石南溪的手,眼中写满了真诚。
石南溪暗想这位为了让她替嫁,可真是费尽心思,既然如此,她怎可辜负。
就是到时看到她勾搭的人是康熙后,不要太过震惊。
面上却犹犹豫豫,吞吞吐吐:
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了,明日选秀,你一切听我的就是。”
石溶月见石南溪动摇了,立刻大喜过望,当即包揽下所有事。
……
翌日,天还黑着,石南溪就被叫了起来。
梳洗打扮好后,只用了块点心垫垫肚子,水也只抿了一口,这一步是为了不在初选时有不雅之举。
等收拾好一切,她带着奶嬷嬷荣氏,和贴身丫鬟巧儿去了正房。
此时正房里,石溶月昨夜激动了一晚没睡着,这会早早来到正房给石父和石母请安拜别。
“女儿给阿玛、额娘请安了。”
石父捋着胡须,欣慰的点头:
“大姐儿很好,知道今日选秀,来的这般早,只是……”
他皱了皱眉,一脸关心:
“怎么瞧着脸色有些不好,可是昨夜没睡好?”
石溶月眼眸微闪,揪着帕子,轻声道:
“是的,阿玛,一想到今日就要选秀,女儿就有些紧张。”
“不用紧张。”这时一旁的石母拉住大女儿的手,满脸骄傲自豪:
“你是内定的太子妃,就是走个过场,谁敢为难你就是为难太子,皇上都不会轻饶!”
“胡吣什么?”石父闻言不悦的打断石母的话:
“隔墙有耳不晓得,让人听到免不得要说我石家还没得势就猖狂。”
石母神情一滞,知晓老爷说的对,但在女儿面前被呵斥觉得有些没面子,便忍不住道:
“宫中来的嬷嬷昨日便回了宫,屋里就咱们一家三口,谁会传出去?”
石父除了继承的三等伯爵位外,还是从一品的福州将军,这次还是恰好碰上回京述职,这才在家。
他能做到从一品,在官场上靠的就是谨小慎微,知晓自家是内定的太子妃母家,府内肯定有宫里安排的眼线。
当即皱眉瞪了过来,石母被看的心头一虚,她敢顶撞老爷一句,可不敢真的忤逆。
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丫鬟通禀二小姐来了,她顿时头一转,将火气对上刚进门的石南溪。
“二姐儿,你可是忘了今日是初选的日子,你长姐是内定的太子妃,为了郑重都早早过来了,你却姗姗来迟,本也不指望你,但最起码也要过了初选,不给石家和你长姐丢脸。”
石南溪一进来就听到这一连串指责,她脚步顿了顿,明明算好时辰早来了一刻钟,怎么就迟到了?
面上却是似原身往日那般,轻咬着唇瓣,一副胆小怯弱的样子,声音更是小的几乎听不到:
“额娘教训的是,都是女儿的错,下次定会早两刻钟来请安。”
至于初选的事,她低头扭着帕子半天才憋出一句:
“初选,女儿也会……尽量的!”
看石南溪这副小家子气样,与一旁端庄大气的石溶月站在一起,简直一个天,一个地,无法比拟。
石父眉头都皱成了结,正如石母所说,他也不指望这个二女儿能有什么出息,能过了初选回来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就好,所以只看着没说话。
石母先是一滞,她当然知道现在还未到时辰,只是随意找的由头罢了,没想到这个二女儿却当众说了出来。
一时有些恼羞成怒,又听到后半句尽量的话,火气蹭蹭蹭地上来了,啪的一拍桌子:
“什么叫尽量?是必须,若是过不了初选,以后就不要再进石府的大门了!”
这石府的大门,谁爱进谁进,石南溪心头吐槽,面上却似吓了一跳,眼眶一下红了,身子更是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。
石溶月看在眼里,本来不想说话,但她还要石南溪替嫁呢,见此不得不出声打圆场:
“好了,额娘,二妹既知道错了,就别说她了,等会还要选秀呢,可不能出了差错。”
石母听到大女儿发话,一瞬间满脸的怒容换成了慈爱骄傲,比变脸还快:
“好好好,不愧是皇上都看重的太子妃,就是大度宽和,友爱姐妹。”
石父紧皱的眉也松了下来,满意的直点头。
随后石父、石母拉着石溶月各种交代叮嘱,一旁石南溪像个透明人一样,被人遗忘个彻底。
她却一点都不在意,反而竖起耳朵,仔细详听,免得入宫后一不小心触犯了宫规忌讳。
很快剩下的三个兄弟和俩个妹妹过来送行,也加入了讨论,唯有石南溪依旧无人关注,直到时辰到了,一家人送两姐妹到大门口。
门外,来接石南溪和石溶月的骡车上,除了原有规定的小太监和车夫,多了一位嬷嬷。
听自称是太后派来的,一番见礼后,两人上了骡车。
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,又有宫中嬷嬷在车外,谁也没说话,直到到了神武门外,骡车停了下来,石溶月侧身拉过石南溪的手,小声叮嘱:
“记住我在家跟你说的话,一定要听我的,知道吗?”
石南溪摸了摸胸口位置,表情有些迟疑忐忑。
最后在石溶月的灼灼目光下,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石溶月当即笑开了:
“长姐都是为你好,这才将泼天的富贵拱手相让,以后你就会明白的。”
太子还要等十七年才会被康熙第一次废黜,如今谁也不知道,石南溪若替她嫁过去,还能风光不少时日,可不就是泼天富贵,这可是她原来拍马也够不上的。
石南溪看穿了石溶月的想法,柔顺的点头:
“都听长姐的。”
我确实听你的,只是换了个对象,以后你也会明白的。